该文是系列文《TheThornthatHurtstheMost》里的第一部，相关授权见之前的新文发布预告第二弹。本系列文每个章节由不同的作者翻译（故统称黑孤翻译组），在此对她们表示感谢。本章节由作者小九翻译。

Chapter18

Cosima在马路上哭着横冲直撞以泄愤。她已经无处可去了。同时，她的心被伤的四分五裂，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，她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朋友。

她又是独自一人。

她在这个星光闪耀的夜晚一直不停地走，她的手机抽风似的响个不停，他只是无视它，知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。Cosima不想回家，她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可以在Scott家过夜。但是这样的话，Scott又会问很多她根本不打算回答的问题，于是她上了一辆大巴，在金门公园附近下了车，她急需一些能让自己放空的东西。她溜达到了海特街来找Mark，就是那个Helena推荐的人。

“嘿，你是Helena的哥们对不？”Cosima问那个看起来同样有些苍白的男人。（所有dealer都苍白吗？这是什么梗。）

“是的，你想要点什么？MJ,dope还是hop？只要你要，只要我有。”那个碧蓝色眼眸的人炫耀着他的存货。

“当然，兄弟，只要一些pot。”她付过钱后将袋子放进包中。

“你知道吗，在我看来你并不太好。既然你是Helena的朋友，我想我可以给你这个。”男人递给她一个药片。“我保证你会度过整个人生中都难忘的一段时光，伙计。”

“这是什么？”Cosima好奇地看着药片。

“Blotter，旅途愉快，亲。”

“好的，伙计，谢了。”Cosima在公园逗留了一会抽了几口大麻，但是天色有些晚了，都已经九点半了，而她似乎无处可去，她需要找到一个她可以驻足的地方…Helena，她可以指望她。“Dude！”Cosima走向和一些嬉皮士在一起的Mark。“你知道我可以到哪里去找Helena吗？”

“不保证一定可以找到她，但是如果她还用那个号码的话，我可以试着打电话给她。”

“拜托了，我需要找到她。”

Mark拨出了那串数字，Cosima有些焦急地等待着。“嗨，Helena，我是Mark,我这里有一个梳着小脏辫的的眼镜女在找你？Yeah,right。”

Mark在一个纸片上随意写了几笔，然后递给了Cosima，“这个给你，玩的愉快。”

“谢了。”Cosima叫了一辆计程车，向Helena住的地方驶去。

______

她正在猛灌她今晚的第三瓶酒，快要淹死在酒精里的Delphine由于哭得太多眼睛染上了愤怒的红色。Cosima愤怒的离开了，带着一个合理的理由。Delphine刚刚才告诉她说她们之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，这只是一个游戏。这些句子像她嘴里喷吐出的毒药，而那个可怜的女孩却要忍受这些愈发糟糕的事情。媒体的注意带着毁灭性，知道Cosima的光明前途是她的源动力，她不想因为她错误的行为而让她的人生有污点。

Delphine浏览着自己手机里的照片，她能做的只有微笑，但是一声伴随着微笑而出的小小的啜泣泄露了一切。她们共同渡过的时光是最美妙的。那个小小的身体有着巨大的能量，总是愿意付出那么多。CosimaNiehaus是在她人生中遇到过的最好的事情也是最坏的事情。但是她不得不将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，为了她的安全，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必要的步骤。所以她选择了设置，然后悲伤的按下了删除键。

Delphine跌跌撞撞地从客厅走到卧室。尽管她头疼欲裂，可都抵不过内心空缺的痛。不知道她的小书呆，她亲爱的脏辫女孩去了哪里让她如坐针毡。这种内心的不安是种折磨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痛。她浅褐色眼眸注视她的样子，她慢慢破碎变调的声音，她的怀疑...

那个女孩相信过她们之间的一切，因为她们一起做过的一切事情。可Delphine不能拿这些来冒险，事实上她一无所有，她无法给予Cosima她应得的一切，她的未来，美好的生活，以及爱。Delphine几乎都付不起自己的花销，她要怎样筹划才能让Cosima去一所她该去的学校上学。她知道Cosima会为她们的爱赴汤蹈火，她甚至会牺牲自己的事业只为她们能待在一起，Delphine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Cosima是那么的纯真无暇，她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，有那么大的世界要去探索。

她的电话开始响起，在犹豫了好久之后她终于接起电话。

“Alló?"Delphine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，于是她坐在了床边。

“Rachel？”Delphine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女孩有什么好说的。

“什么？我的调任文件已经到了？但是这也太匆忙了吧。”她听到一声轻笑。

我刚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，Delphine暗想。

“好的，我明天会去你那里，我会尽快开始打包东西的。谢谢。”Rachel安排她从UCSF调去剑桥大学任职，其间的全部费用由二元研究所提供，即使她读完硕士想要申请博士的费用也包括在内。而且，她提醒自己，这样她可以离家更近。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后，她离亲人更近一些。据她所知，二元研究所是一个，或者是唯一一个在不同的科学领域均有贡献的公司，尤其是在克隆组织用于移植方面贡献卓越。他们拥有最好的技术，以及各种应有尽有的研究资源。Delphine确信这个公司只会越做越大，而现在她已经和这个公司绑在一起了。

RachelDuncan在年仅18岁时就坐上了CEO的位子，这个女孩的能力是不可思议的。她的智慧和Cosima不相上下，却多了份老练世故，少了些天真。这个女孩在自己周围筑起了高高的围墙，他人实在是很难看透她的想法，而这也是很多人惧怕她的原因。仿佛她身处一个水晶城堡中，他人只能仰望她的威严。

Delphine扑通躺倒在床上，当她滚到属于她的那边时，她嗅到了她的气息，她的枕头还留有她洗发水的余香，她的香水味遍布另一侧床单。上帝啊，她在她的床上有自己的专属位置，左半边是她的。

更多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，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哭得眼泪都干了，但是她错了。尽管她的喉咙酸痛，但是她依旧止不住的啜泣。她的另一半离开了，她的灵魂不再完整。Delphine紧紧地抱着Cosima的枕头痛哭失声。

______

到了旅馆，她径直走进电梯，按下三楼的按钮。电梯门再次开启后，她开始寻找号房。

她敲了敲门，等待着回应，几分钟后门开了，露出了一个有着蓬乱金发的脑袋。

“你好啊，我真高兴在这里能见到你。Sestra，快来。”Helena把Cosima拽进了屋子里，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孩。那是一名棕发女子，和Helena长相相同，但没有那么苍白。

“嗨，我是Cosima。”她冲棕发女子挥手。

“我是Sarah。”英国口音，而不是乌克兰口音，Cosima有点迷糊。

“是的，Cosima，这就是我的双胞胎姐姐，我们因为被不同的家庭收养而分开了，但是我们现在又在一起了。而且这周我们就要回伦敦了，所以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。这将会是我们的告别晚会。”

“告别？对我来说听起来不错。”Cosima试着挤出一个微笑，可是这太特么艰难了。

“是的，当然。只要你能确保自己待在房间里就行。同时如果你们飘了，千万不要触发火警，可以吗？在遇到那个时髦辣妹之后，我得保证我们不会再陷入什么鬼麻烦，Helena。”Sarah离开房间，Helena邀请Cosima来沙发上坐。

“谢谢你邀请我来，伙计，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好了。”Cosima坐下，然后把手机放下充电。Cosima和Helena聊了很久，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。尽管，她脑海中循环重复的场景是Delphine说她并不爱她，并且她只是个会毁掉Delphine梦想的小孩子。她们点了根烟，躺下来放松，可Cosima依旧没办法开心起来。她很受伤，而且这一切都没有按照计划进行。她得高兴起来，否则会惹得Helena不高兴。她必须放下有关Delphine的回忆，毕竟她是那个傻子一样被甩的人。只是Cosima真的只是一个猎物吗？不是的，那个女人从没有利用过她。她又是那么坚定自信，很难归罪于她一个人，Cosima才是那个愚蠢的坠入爱河的人。

“Bitch！”Cosima啐了一口。她愤怒而又受伤。她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包着的那片药。

“旅途愉快。”然后她在把药片含在嘴里几秒钟后咽了下去。

接着她踏上了旅途。周围的一切都是色彩缤纷的，并在她四周漂浮着。接着Delphine来得她身边，她的狗狗脸在光线下是那么的绚丽夺目，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，头发卷曲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卡犬。

“一只可卡犬伤透了我的心。”在她笑掉大牙前她大声地说了出来。这是她第一次尝试LSD（麦角酸二乙基酰胺，一种麻醉药。全称lysergicaciddiethylamide），但是在和Helena说话时，她已经陷得很深了。Helena在说着一些Cosima一点也听不懂的宗教用语，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，因为只是看着身边不断变幻的色彩。接着，Helena睡着了。她又困又无聊又不能去找她，只好拿出手机打给Delphine。当然，她不会接的，都已经半夜了。

“亲~~~你的声音真好听。shit，Delphine，这里有超级多的狗狗哦~你真的得来看看。”她开始大笑，然后扔下了手机。

“嗨，快过来，小家伙，别跑。”Cosima站起身，尽管全身依旧无力，或许是药的作用。她跟在一只即将要跑出门的狗狗身后。

“唔，乖狗狗，快过来。”Cosima跟着它，打开门时发现狗狗正向电梯跑去，于是她跟着狗狗跑了过去。

“想让我带你出去遛遛吗？乖狗狗。”

电梯门开了，“HOLYWATERSHEDIT’SPOSHSPICE!”Cosima超兴奋。她对时髦辣妹从不抱有好感，但是现在在梦幻的色彩包围下的Rachel少了些咄咄逼人，多了有柔和的感觉。Cosima带着她满是粉红泡泡的世界一片安静祥和的幻觉进了电梯。

“Cosima，你搞什—”

“Doyouwanttobemylover,

yougottagetwithmyfriends.

Makeitlastforeverfriendshipneverends?”

Cosima在围着Rachel跳舞，Rachel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惊悚。

“So,you’rehigh.”Rachel把住Cosima的头看着她扩张的瞳孔。

“太特么对了了了了了。。。就算想吻我，也不要这么猴急嘛，亲~~~”Cosima又开始大笑。电梯继续开动，带着她们来到了顶楼。Rachel没法把嗑嗨了的Cosima独自丢在电梯里，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之前待在哪里，所以只好把她带到自己的住所。

“臭辣妹，你不要浪费时间嘛~我们都还没有好好亲亲，你就要把我带到床上去吗？”Cosima在进入那个巨大无比的房间时说。“Shit，你那里的那个东西就像个彩虹，你就是个超级大基佬，喔~”Cosima指着她的玻璃窗说。Rachel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，无视掉那个满头辫子的极度亢奋中的女孩。

Cosima一路小跑奔向那张大床，然后轻快地跳了上去。她笑着，像个孩子似的玩耍着。“我知道的狗狗，时髦辣妹更喜欢猫什么的，她从来都表现的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，你知道的。”

“这实在是荒唐，我必须要送你回家。”Rachel必须得处理这一团糟。处理完那些重要的商业事项之后她已经很累了。同时，在大厅遇见那个可恶的朋克混蛋之后，她气的肝疼。她栗色眼眸锁定她的方式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——比谁瞪眼时间更长。Rachel在注视中倾注了自己对她的蔑视，而皮衣摇滚女的注视则充满了敌意与愤怒。她几乎可以看到她试图用目光勒死她。尽管，她还可以感受到其他的情绪。她越是表现的傲慢无礼，她就越是想要羞辱她，她要让她付出代价。

“不不，等等，伙计。让我留下吧，我保证我不会碰你那美丽的彩虹窗，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，我保证我会收敛的。”瞬间她就恢复了严肃当她想起她是如何答应Delphine她会好好表现时，尽管她当时想做的仅仅是狠狠地吻她。

“好吧，请自便，我去洗个澡，你要老实待着别动别犯傻，好吗？”Rachel来到浴室时，Cosima脱掉了自己的红色夹克并坐在巨型沙发上。她平复了下心情，这次狗狗们开始围着她。她笑着看着一只漂亮的狗狗用舌头舔着她的脸，狗狗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，就像Delphine神奇的头发。很荒诞的一点是所有让她开心的事总会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，她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因为她唯一允许自己爱上的女人背叛了她。

她看着她左臂上蒲公英飞扬的图案，Delphine曾在那里留下过温柔的吻。她闭上双眼仿佛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，她在手从她的腰上抚过，她的嘴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道道濡湿的痕迹，真是令人激动的场景。Cosima又开始止不住的笑起来。

“兄弟，我需要另外一个幻境，一个更有意义的。”

“你得停下来了。”Rachel已经冲过澡了。

“伙计，你那是一个瘀伤吗？”Cosima爆发出一阵大笑。Rachel绷紧自己的下巴。

“你那是一颗破碎的心吗？”Cosima立刻收住了笑意。Rachel知道这样的手段有些下作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。

“是的，你赢了。”Cosima站起身，垂头丧气的，因为她的心已经碎成片了。

“我爱她，她却不爱我。她说过去的一切让她很开心，我可以让她开心，只是我还是得放她走。”Cosima一点一点地靠近Rachel，近身之后趁其不备吻了上去。Rachel同样的寂寞，两个孤单的女人分享一个吻是一种令人满足和释然的事，Rachel能搞定这件事。Rachel把她推到在床上，更深地吻着她，让两人之间这一点错觉持续的更久一点。Cosima又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刻笑了出来。这要么是一级棒，要么是诡异的要死，但是二人现在都不关心这些，Cosima只想暂时摆脱那蚀骨的痛。而Rachel只想要发泄。她们完全可以不掺杂个人感情的各取所需。

Cosima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了，因为她将它给了一个法国女人却被退回，就在她的双手之间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