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7/10/16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郑成功(年8月27日-年6月23日),名森,表字明俨、大木,幼名福松。原为南明政权的大将军,因蒙南明绍宗赐明朝国姓朱,赐名成功,世称“国姓爷”,又因蒙南明昭宗封延平王,称“郑延平”。年清军攻入江南,不久其父郑芝龙降清、其母田川氏在乱军中自尽。郑成功率领父亲旧部在中国东南沿海抗清,成为南明后期主要军事力量之一,一度由海路突袭,包围清江宁府(原明朝南京),终遭清军击退,只能凭借海战优势固守海岛厦门、金门。年率军横渡台湾海峡,翌年击败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台湾大员(今台湾台南市境内)的驻军,开启郑氏在台湾的统治,但不久即病死。他在平阳沿海一带,留下了很多传说故事与遗址。在史料上曾记载着民族英雄郑成功北上的抗清斗争,北伐时曾到过平阳。

郑成功在平阳的时间

清顺治十五年(年)五月十三日,清军三路进兵西南,李定国等战败,南明永历朝廷形势危急,郑成功为了策应永历朝廷,留黄廷、洪旭、郑泰等镇守厦门,亲率甘辉等部进行第二次北伐。在福鼎沙埕前岐港登陆,由分水关抵达平阳县,举兵攻入浙江沿海,准备入长江。期间,郑成功亲自率领部队来到平阳县城下。《先王实录》载:永历“十二年(),戊戌。六月初四日,藩(郑成功)督师从前岐港登岸进攻,由分水关达平阳县,县界有大溪达金乡卫大海,流水湍急,先令小艍船渡载过江。初七日,大师进至平阳县。传令:冲锋架梁,副锋取粮并办攻城器具。藩瞭见伙兵至城下拆料造云梯,守虏并无发铳,随集诸将议曰:‘此城可无容攻,招之必降。不然,岂无拒理。省了一番残害,我兵亦取粮足食,亦云幸也。’即发谕令张五军同马提督招之。十一日,守将车任暹果献城投诚。城中抚绥,草木不动,随移师进扎瑞安县,令车将招之。十三日,艾诚祥率部将窦奉先、杨志道等亦献城瑞安城纳款,藩喜二将胞厚雄大,善骑射,有福将器,甚礼待之。”这里所说的对平阳县守将车任暹进行招降的“张五军”是指郑成功部将张英,当时任五军戎政兼管前军事;“马提督”是指马信,原是清镇守台州府将,后投郑成功,当时任郑成功部右提督。《明季温州抗清事纂》载:“戊戌、鲁监国十三年、永历十二年、顺治十五年(),六月初七日,(郑成功)师至平阳县,清守将单(车)任暹献地投降。十三日,瑞安县守将艾诚祥降。”“郑将由海道攻江宁。五月,先出温州取饷,泊舟三日,连樯八十里,见者增(颤)栗。其步卒自平阳出,所过米粟财物悉卷入海。兵至瑞城,郑亲屯东门外万松山上,射书入城,守将杨志道、艾成祥等开门迎降。”孙延钊在《明季温州抗清事纂》中所写的“五月,先出温州取饷,泊舟三日……”之语,其记载时间可能有误,应是“六月”。

从《先王实录》与《明季温州抗清事纂》等史料记载中,可以证明郑成功亲自率领部队到过平阳县城下,并驻扎在这里。郑成功本人在平阳县城下驻扎的时间,应是清顺治十五年(年)六月初七日至六月十一日左右,共五天左右时间。约在六月十二日,郑成功率军移师至瑞安,驻扎于瑞安万松山上。

郑成功驻扎平阳的地点

郑成功第二次北伐时,部队有十余万之众。《闽海纪要》载:“戊戌、(顺治)十五年(明永历十二年),夏五月,成功大举兵,图江南。……乃以黄廷为前提督、洪旭为兵官、郑泰为户官,留守厦门,而自率甘辉等北上。甲士十七万、铁人八千,扬帆而进,号八十万。”《海上见闻录》载:“戊戌。永历十二年。清顺治十五年()。五月,以前提督黄廷防守思明州(厦门),与兵官洪旭同商机务,户官郑泰给发兵饷。余诸提镇北上,甲士五万,伏兵凡十余万,船数千艘。”

郑成功大军进入平阳县时,是水陆并进的。水师主要驻扎在鳌江口一带,《明季温州抗清事纂》载:“戊戌、鲁监国十三年、永历十二年、顺治十五年(),五月初九日,郑成功大(舟宗)至平阳江,汛海各标官兵成(咸)畏惧,守将单(车)任暹降。”鳌江,古称为平阳江,或始阳江。陆师大营应驻扎在平阳县城西门外的水塔、沙岗的交界处,即县城西门外红龙殿以西二三百米处。其理由有四:一是郑成功部队虽从平阳县城的南面过来,最近的路程应是去进攻平阳县城南门。但南门的岭门山与九凰山两山对峙,地势险要,坡度很陡,易守难攻,大部队很难展开,故不可能在此驻扎大部队。二是平阳县城守将车任暹献城投降后,郑成功部队没有进入平阳县城,而是直接去进攻瑞安。如果大部队在南门,那么去瑞安,需经过平阳县城,故郑成功大部队不是驻扎在南门。《明季温州抗清事纂》载:“戊戌、鲁监国十三年、永历十二年、顺治十五年(),五月初九日,郑成功大(舟宗)至平阳江,汛海各标官兵成(咸)畏惧,守将单(车)任暹降。城内去年火后,寥寥数家,郑兵藐而不入,在乡三日。”民国《平阳县志·杂事志一》载:顺治“十四年()、丁酉,九月初四日,夜火自市心街起,东至城,西至秀衣坊,南至卖书巷,延烧城内几半(旧志)。”《先王实录》有“十一日,守将车任暹果献城投诚。城中抚绥,草木不动……”之记载。三是若从平阳县城南面去瑞安,不经过平阳县城的话,其最近的路径是翻越甸垟岭;同样道理,若从平阳县城南面去平阳县城东西北各城门,其最方便的路径也是翻越甸垟岭至平阳县城西门。故推断郑成功大军应是翻越甸垟岭,然后到达平阳县城西门,驻扎在西门外,具体驻扎应是在西门外的水塔、沙岗之间,更为合理,因为平阳城西主要有雅山、南岙、水塔、沙岗等地,其中雅山、南岙位于白石山、甸垟山、南岙山之下,易被偷袭,难以防守,不是扎营的最佳处,只有水塔、沙岗之间,地势广阔且平坦,才是大军驻扎最佳处。四是乾隆《平阳县志·杂志·时变》中记载郑成功部在平阳守将车任暹投降后,没有进城,但“取西门内典铺积货而去”,说明西门外确有郑成功驻军,这也证明西门外确实驻扎过郑成功部队。

综上所述,可以推测出,郑成功收复平阳县城时,其大营是驻扎在平阳县城城西水塔、沙岗之间,且具体应在县城西门外红龙殿以西二三百米处。郑成功亲临城下观察,也是在平阳县城的西门城下。

郑成功在平阳所做之事

查阅相关的材料,发现郑成功本人虽在平阳县城外只有驻扎五天左右的时间,主要做了两件事情。

一是审时度势,劝降平阳县城守将,避免平阳县城的战火。据《先王实录》载,顺治十五年()六月初七,郑成功亲自到平阳县城观察城里的情况,发现平阳县城里军无斗志,没有主动防御的迹象,“并无发铳”,为了兵不血刃地收复平阳,于是,派部将张英、马信对平阳县城守将进行劝降,果然,平阳县城守将车任暹献城投降,从而避免了平阳县城的一场战争,保全了平阳县城人民的生命。接着,又派车任暹到瑞安县城进行劝降,瑞安县城守将艾诚祥亦献城投降。《台湾外纪》载:顺治十五年()“六月初七日,(郑成功)率众登岸犯平阳,守将单(车)任暹降。十三日,瑞安县守将艾诚祥亦献城降。”

二是征取粮食,满足军队需要,为北上反清复明做准备。郑成功之所以从厦门出发后,在沙埕前岐港登陆,由分水关进攻平阳县,其主要原因是军中缺粮。《先王实录》载:永历“十二年(),戊戌。(五月)十三日,藩督师思明(厦门),开驾北征,缘阻风,逐浪(高戈)上,至二十一日,驾到沙关。风雨未顺,驻扎十数日,官兵乏粮,议就温州界属登陆,收复郡邑,取足粮食。”郑成功占领平阳、瑞安等地后,就地征粮,取足了七个月十七多万人部队的用粮。《先王实录》载:永历“十二年(),戊戌。是月(六月)十四日,行令各官兵取足七个月粮食,仍着监督、监营传取足额。以城邑归附,不用防备杀虏,且近水易载,候十五日有令,载往三盘卸贮。如无足七月之粮,究处将领。后各镇俱报足七个月粮。”乾隆《平阳县志·杂志·时变》载:顺治“十五年()五月初九日(应是六月十一日),海寇郑成功大(舟宗)蔽江而至,汛防各标官兵咸畏惧降顺。城内去年火后,寥寥数家,贼见藐而不入,惟在乡劫掠三日,并取西门内典铺积货而去。是时,妇女赴水者不可胜数,榆洋堡尤甚。三都竺岙寨,其近都居民万余,避入寨中,其地四面峭壁,贼以须饷为名,群集而上,至半山,民以巨石压死者数百。贼怒,仰攻不已,及寨中石竭,贼屠寨,男女坠崖死者不可胜数。”

关于乾隆《平阳县志·杂志·时变》中记载的郑成功部在平阳取粮之事,有三个方面需要说明:其一、所谓三都竺岙寨,现位于万全镇湖岭社区小湖岭旁边的卓岙山上,此山是西太山的一个组成部分。竺岙,现名为卓岙。卓岙山为平阳与瑞安的界山之一,山上的卓岙寨现属瑞安所辖。88《瑞安市地名志》载:“卓岙,在屿头西南2.5公里。位处西太山东南麓的山岙,村多卓姓,以姓名村。明乡贤卓敬故里。”其二、郑成功第二次北伐从厦门出发前,曾经重新颁发“出军严禁条令”,严明部队行军纪律,不准士兵烧杀掠夺。《先王实录》载:永历“十二年(),戊戌。(五月)初七日,重布出军严禁条令传示‘照得恢复伊始,信义为先,故逆者剿之,顺者抚之。剿抚分明,所以示大信、伸大义于天下,此诚今日之要着。如严禁奸淫、焚烧、虏掠、宰杀耕牛等项,本藩已刻板颁行,谅谆不啻再三……。’”然后重申了十条禁令,其中涉及“地方取粮”与“攻剿地方”的禁令,是“就地方取粮,亦不得已之役。官兵只准取粮,不准奸淫,掳掠妇女。如有故违,本犯立即枭示,大小将领一体从重连罪。不论镇营官兵役伙人等,有能拿报首明者,赏银五十两。”“攻剿地方,有附虏十分顽抗负固者,攻破之后,明令准掠妇女,以鼓用命,以示惩创,不在禁内。如系虏据不服,百姓罪有可矜,如无发明令掳妇女者,不准掳妇女在营在船。如有故违,本犯枭示,大小将领一体从重连罪。不论官兵役伙,拿报首明者,赏银三十两。”可见,郑成功部的军纪是非常严明,且此令重布时间为顺治十五年()五月初七日,只早于郑成功占领平阳县城一个月多几天而已,郑成功部对军纪执行也很是严格,采取连坐的方法,士兵犯罪,累及将领。《先王实录》载:永历“九年()、乙未、(十月)二十八日,把臣功同张魁等开城投诚,官兵进城安民,草木不动,威声振江南。先时行军,本藩即发银一为两,付陈总制等领载北上。凡攻略邑有功,先赏后报;有罪镇将会议先斩后闻;其官兵奸淫抢掠,连罪将领,阿私不举,罪总制。时师至湄洲北镇下,有一兵取水,拾人一鸡,被监营报解,遂集诸镇议罪。甘辉对众人自认统御陆师失律,去衣请责示儆。诸将迟疑。辉曰:‘尔等今日不责我,是致我总督与本藩杀耶?师行在迩,令即不行,尚望恢复致远?’于是总制请令箭致于前,责十棍,犯兵枭示,付翼司哨队各捆责,北镇舟师后至,免罪。以故军令严明,官兵遵守,进城秋毫无犯。”《先王实录》载:永历“十二年(),戊戌。(十一月)时攻破(磐石)卫城,颇有掳掠妇女。藩以为虏所据,传令释放,恐有未遵者,令搜出究罪。时后提督下副将胡雄伙兵匿一妇人,连罪俱杀,副将胡雄惊自缢死。何佑亦连其罪伏诛,诸将跪乞曰:‘此猛将难得,处处有勋,杀之可惜。’力保之,乃免,降兵捆责。”《先王实录》的作者杨英是郑成功部户官,在记述郑成功部有关事情时,虽说有时难免存在一些粉饰,但基本上是可信的。故郑成功部队不大可能在平阳县内因取粮而掳掠、奸淫妇女。而郑成功部在平阳取粮,及攻竺岙寨取粮,应是事实。郑成功部的军需问题一直是史学家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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